2015年中关村创业大街的秘密:创业焦虑与梦想的碰撞
博客世界 2015.03.2014:07
2014年10月21日,在北京中关村创业街的创业孵化器里,一位年轻的互联网创业者累了,就睡在咖啡馆的沙发上。黑板上写着:“创业者、梦想者雷军来了。”
创业焦虑和上市浪潮、资本神话和财富幻灭无不令人着迷,搅动着创业圈乃至圈外,像穹顶一样笼罩着中国社会。在一家名为 Garage 的创业咖啡馆里,一名产品开发工程师已经两周没有联系老板了,但他仍在夜以继日地开发一款未完成的 APP。直到有一天,咖啡馆服务员告诉他,他是一名产品工程师。他的老板已经向公众宣布他的生意失败了,他已经报到了一家新公司工作,所以他停止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处于2015年中国创业浪潮中心的中关村创业街,隐藏着许多秘密。在这条普通成年男子从街尾走200多步的街道上,挤满了雄心勃勃的淘金者。投资者准备投机,券商等待机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精神抖擞。 ,目标明确,行动迅速。例外的是一个被称为“二哥”的流浪者。作为原住民,他每天早上9点就会出现在街上,然后开始向身边的淘金者讲述自己在街上的过去。生活中,但很少有人停下来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来到这里的淘金者们更关心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的历史。
如果说20世纪末蓬勃发展的中国第一次互联网革命让知春路这个中国互联网的发源地留下了众多知名互联网公司的总部大楼,那么2014年开始的移动互联网革命则彻底摧毁了此前的一切。中国最大的图书批发市场。其中之一的海淀书城被从地图上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符合当下潮流、更响亮、更时尚的名字——中关村创业街。这条街上挤满了更多、更小、更创新、更赚钱的初创公司。
2014年全年,约200个团队在这条街上获得了近10亿元的投资。如果按照投资者持股20%的做法,仅2014年创业街上新成立的科技公司估值就达到50亿元。最直接让人想起每天滚滚而来的金钱的,是竖立在中关村创业街南门西侧的一块高23米、宽7米的电子液晶屏。这个大屏幕每天早上 7 点启动,每 20 秒打开一次。几分钟后,创业街知名企业家和新锐创业公司一轮融资情况播出。截止晚上8点,这块大屏幕共播放了300位成功创造财富的企业家和202家成功筹集资金的创业公司。
伴随着金钱而来的是人心。淘金者从四面八方,甚至大洋彼岸,涌向这条街道。这条街上现在约有400个创业团队,其中包括60多名来自大洋彼岸的淘金者。
创业街上不乏宣讲创业知识、歌颂理想主义的内容。 2014年6月至2014年底,这条街上举办了430多场创业讲座,4万多名创业者聆听了这些令人心潮澎湃的演讲。 2014年底,一位建材企业主只用了三分钟就与房东匆忙敲定了一份租赁合同。他在创业街浩海大厦9楼租了约780平方米的办公面积。 。这里原本是一个旧书批发市场,他计划将其改造成一个连接创业者和投资者的创业咖啡馆。他对这个位置并不满意,因为这栋楼的电梯只能到八楼,但又无奈,因为创业者即将猛烈而来,街道很快就会被淹没,无处容身。 2015年3月第一个周末的白天,他催促建筑工人加快装修速度,尽快开门营业。这位早年在中国房地产市场发家的建材老板,不想在新一轮的资金流中被抛在后面。即使只有一分钟。
在《人民日报》资深记者凌志军的笔下,中关村在20世纪80年代的高压政治路线中艰难求存。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了。在奉行商业主义的中国,官员讨论创新被认为是一件先进而时尚的事情。在今年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中国未来经济政策的最高制定者李克强在1小时40分钟的政府工作报告中38次提到“创新”一词。官员们之所以热衷于讨论创新话题,是因为旧的经济秩序已经崩溃。如果你想要更好的未来,就必须找到可行的方法。已有证据表明,新的互联网经济是唯一的出路。
刚刚过去的2014年,负责这条街道发展的海智科创公司政务部经理马贵斌每周都要接待约10批前来视察的官员。在距离北京100公里的天津,各地政府官员都来这条街视察。有时他们甚至会来偷偷看一眼,却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欢迎。官员们开始嫉妒这条资金源源不断的创业大道。
创业街遍布着帮助创业者互联网创业的人和机构——创业孵化器、创投平台、创业媒体、政府设立的创业服务大厅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你想在这里创办一家互联网公司,一天之内就可以完成。这条街上的所有元素都与互联网息息相关。街上一家面积仅10平方米的肉夹馍公司的标语上写着:“吃某某牌子的肉夹馍,我爱罗永浩胜过爱乔布斯。”这家公司的老板曾声称,他以互联网产品迭代的速度更新菜品,并利用大数据收集消费者的口味习惯。
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街头快速发展的互联网初创公司。一家快餐店的女服务员名叫“李先生”,最近因为即将失业而心情郁闷。这条街上的物业公司要求她的老板尽快搬出创业街,为更多有想象力、有价值的创业者留下空间。公司。在这条街上,传统不一定是好词。它被一些创新者认为是颓废和不相容的象征。
从某种意义上说,创业街是一个矛盾体的混合体,成功与失败、兴衰、暴富与暴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在一家名为 Garage 的创业咖啡馆里,一名产品开发工程师已经两周没有联系老板了,但他仍在夜以继日地开发一款未完成的 APP。直到有一天,咖啡馆服务员告诉他,他是一名产品工程师。他的老板已经向公众宣布他的生意失败了,他已经报到了一家新公司工作,所以他停止了他正在做的事情。
创业就像买彩票。成功可能不仅需要努力,还需要一些运气。一名真名不详、绰号“小画家”的年轻人,在参加“百万屌丝”大赛后,意外获得第一名和100万元奖金。之后,比特币热潮来了,他敏感地意识到这股虚拟货币热潮和他在云南遇到的兰花热潮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用自己之前在云南炒兰花的经历来炒作这股虚拟货币。几天后,他提前收到的三十万奖金增加了五倍。他的故事被收录在一家咖啡店出版的创业指南中。
毕竟一夜暴富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人在淘金梦破灭后带着失望和沮丧离开创业街。一名从深圳来到创业街创业的中年男子,只因为前一天晚上看了一部合家团圆题材的电视剧,痛哭了一场,决定放弃创业,回归平淡但又无聊的生活。过去稳定的家庭生活。 。在车库咖啡馆的一角,一位因付不起房租而被房东赶出来的企业家告诉合伙人:“别担心我,北京露天已经不冷了。”
创业街上消息最灵通的人,莫过于街边大大小小的咖啡店里的服务员了。这里的服务员大多是投资人的耳目或者创业活动的召集人。他们不断地在创业者中来回徘徊,寻找机遇和机遇。企业家们纷纷畅谈,发现商机。在车库咖啡里,一位名叫明珠的女服务员不断地与勤奋、热情的企业家交朋友。最终,她不仅在苏州开了一家企业孵化器,最近还加入了一家前景不错的互联网公司。另一位咖啡馆服务员尹瑞泽最近帮助一位企业家联系天使投资人,并成为一家初创公司的合伙人。
金钱的流动往往伴随着人心的流动。当金钱涌入时,人们的心就会涌向某个领域;当金钱涌入时,人们的心就会涌向某个领域。钱跑了,人心立刻就转走了。在创业街,人们用生物进化的逻辑来看待死亡。车库咖啡馆里的一个创业团队宣布解散,而另一个和他们朝夕相处、坐在旁边的创业团队很快就招募了解散团队的成员,尽管这个创业团队的创始人此时还没有离开咖啡馆。时间。
创业者刘辉说:“创业街咖啡馆的生态就像亚马逊雨林,遵循丛林法则,就像一头死水牛掉进河里,很快就被周围的族群吃掉。越快的速度就越快。”它死了,越多,就意味着它进化得越快。”
凌志军曾经做过一个统计。 20世纪90年代,中关村企业77%在3年内消失,90%在5年内消失,99%在10年内消失。
刘辉观察到,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创业街上生死存亡的速度越来越快。“2013年,一个月前在咖啡店遇到的创业团队很容易就能找到。现在很难找到一周前在这里工作的人了。”
如此高的死亡率让创业者看起来更像是巴丹死亡行军,危险而孤独。企业家团队合作已成为街头创业的成功秘诀。如果你在创业街外的星巴克里被陌生人搭讪,你肯定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然而在创业街上,既有创业焦虑又孤独的创业者不会轻易拒绝外界的帮助。
企业家徐景成认为,联合创业的氛围可以让企业家时刻处于竞争、相互学习的状态。作为90后,他经常向坐在他身后的创业团队“童子军户外网”创始人冯宇和包玉清寻求帮助。他们都比徐景城大10岁。冯宇曾担任千叶旅游网CEO,经验丰富。鲍玉清拥有丰富的组织管理经验,作为计算机安全产品“影子系统”的创始人,鲍玉清拥有丰富的软件设计经验。
徐景城表示,他可以给冯宇和包玉清带来更年轻的想法和更年轻的朋友圈,帮助他们找到可靠的实习生,甚至帮助他们安排北京科技大学的校园活动;而鲍玉清则相信,自己可以为徐景城提供更成熟的企业管理经验,帮助他们更从容地创业。
创业大道的口号是,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实现创业梦想。但平等梦想的背后隐藏着现实世界严格的等级制度。在这里,大多数普通的、崭露头角的创业者通常都是从创业街上大大小小的创业咖啡馆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
这些咖啡店通常是24小时营业,不需要顾客花钱。当大多数企业家来到这里时,他们可能会花2美元点一杯咖啡,也可能什么都不点,开始享受一整天的免费办公空间。 、电源和无线网络。
刘辉表示,在创业街上,车库咖啡是创业生态系统的最底层,鱼龙混杂。 “在这里创业比在露天更好。”
26岁的王方帅就是这些基层企业家之一。他和朋友合住稻香西里小区一套三居室的主卧,每月租金1000元。每天早上9点,他都会从小区步行20分钟到创业街的车库咖啡店。
毕业四年后,他已经加入了三家初创公司,甚至还获得了股权。为了创业,他决心花掉四年来攒下的4万元。他为创业设定了期限。如果这四万元花完了,他还是失败了,他就另谋出路。所以,他现在正想办法尽可能的攒钱,以延长自己创业的周期。通常,他的早餐食谱是两条油条、一个卤蛋、一杯豆浆、一个咸菜,一共7块钱。午饭时间,他会来到中国技术交易大厦地下一层车库咖啡后面,那是腾讯北京分公司的员工餐厅。他只需要花16块钱就可以吃到两荤一素,这让他感觉非常好。 ,既保证了营养,又便宜。午餐后,他会回到车库喝咖啡,继续与团队一起工作,直到晚上 10 点回家
和世界上大多数仍处于早期阶段的创业团队一样,王方帅的合伙人也没有拿工资。只有一名技术合伙人收到了他1万元,其他合伙人分享股权作为工作报酬。股权激励机制是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保证了很多伟大的企业不会因为一开始就缺钱而消亡。
在车库咖啡创业一个月的王方帅自嘲是“屌丝创业者”,“普通大学,普通公司,普通背景,普通外表”。但他再次强调,“但我不认为我的技术实力比大公司的人差。”
激励王方帅创办车库咖啡事业的偶像,不是纽交所史上最年轻CEO陈欧,也不是2017年估值450亿的小米创始人雷军。四年。
“那些人离我太远了。”他用来激励自己的偶像是欢欣CEO刘俊彦,他也开了一家车库咖啡馆。 2013年初,在国贸公司做了七年软件开发后,刘俊彦和其他单位的三位朋友辞职,来到车库咖啡创业。创业时,刘俊彦已经41岁了。他希望打造的是一款能够在5分钟内为APP添加即时通讯功能的软件工具。
为了省钱,四位合伙人和两名员工挤在车库咖啡角的办公桌前进行研发。他们在那里坐了一年半。没有收入来源的四位合伙人自筹资金和员工100万。工资,研发期间,刘俊彦的妻子正好临盆。
对于刘俊彦来说,人到中年创业,名利就不再重要了。 “我已经有老婆、孩子、车子、房子了。我只想晚年做点什么。” 2013年,央视在报道创业街时发现了他。当时,他正处于研发之中。台上的刘俊彦疑惑地问央视记者:“为什么选择我们?”央视记者回复道:“你们四位合伙人的平均年龄是38岁。我们希望证明,只要一个人有梦想,创业什么时候都不晚。”
直到2014年,刘俊彦的处境才出现转机。开发完产品demo后,他结识了两位投资人,并立即签订了价值500万元的天使投资合同。当时,他终于带领团队搬出了车库咖啡,到了一家环境更好的创业服务机构工作。一个月后,这款名为欢信的即时通讯工具正式上线。截至2014年底,刘俊彦已获得两轮A轮融资,总金额达1000万美元,覆盖超过1亿用户。刘俊彦是幸运的。在涌入创业街的数千万创业者中,完成首轮500万元左右天使轮融资的只有少数。比较幸运的将继续按照英文ABCD等多轮融资按字母顺序进行。按字母顺序排列越靠后,融资金额越高。只有真正幸运的公司最终才会上市。
来到创业街创业的人大多有两种心态:一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二是出于对现在生活的恐惧。一种是跳上天,一种是从泥坑里跳出来。很难说哪个想法更能触动人心。从2014年2月开始,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纪录片导演杨晓飞开始追踪企业家刘辉。 36岁的刘辉因为不满意家人给他安排的公司工作,来到创业街。他无法接受公司的约束和领导的命令。在创业街的前三年里,他创办了6家企业,但6家都失败了。为了抓住手机软件开发的大好机会,他煞费苦心找到了三位志同道合的创业伙伴:当过乡村教师、开过鞋店的孟德和刚学成归来的志梅。在美国,养家糊口。老崔,一个东北人,在北京创业。他们计划开发一款名为“敢问”的智能手机应用程序,让陌生人能够互相帮助。
在接下来的四个月的拍摄中,杨晓飞经历了刘辉和他的团队一起工作,一起战斗,不断被各种现实问题拉开距离,最后慢慢向现实妥协、分道扬镳的过程。
杨晓飞希望拍摄中关村创业街喧嚣之下人们看不到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有理想、有努力、有迷茫、有信任、有不信任、有困难面前的挣扎和反抗。”
开拍第一天,面对镜头,企业家刘辉斩钉截铁地告诉杨晓飞,自己创业的理由是:“从小到大,我终于有机会了,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对自己负责。”我。”而九个月后,当杨晓飞剪辑好预告片并发送给刘辉时,刘辉用手捂住眼睛,不敢看片子,“我当时就操蛋了!我不想来观看它。”
杨晓飞的纪录片即将在厦门全球首映。他将这部有关创业热潮的纪录片命名为《烈日灼心》。之所以选择这个名字,他说:“烈日其实是一种动力,名字是有对比的。烈日是创业热情的象征,而烈日则是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所经历的痛苦经历。”努力前进、突破。”
这条街上,新创业者的心态大多是矛盾和纠结的:前面有希望等待,后面却有很多恐惧追赶。在结果出来之前,很难判断企业家的穷举投资是一种值得赞赏的决心,还是一种应该停止的疯狂。
从印第安纳大学凯利商学院退学去创业的徐景成,将“恐惧”理解为“现在想再回大学肯定不可能了,我们把青春赌在了产品上”。一时之间,这个只有22岁的年轻人显得格外迷茫。他坦言,创业时,自己是被情感驱使的——“看到别人这么年轻就创业成功,心里很兴奋。”但创业后,他开始问自己:“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有价值吗?你这么忙是对还是错?”后来,徐景城渐渐发现了。在创业结果最终确定之前,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创业是对未知的冒险和探索。”
在创业街上,梦想既可以创造,也可以催化。位于创业街的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创业服务商,都是加速实现创业者梦想的地方。 2014年4月,曾经只是一个喜欢鼓捣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程序员的王猛,独自拎着一个盒子走进了位于创业街二楼的互联网创业服务商36氪。半小时后,他获得了投资人的天使融资。三个月后,在36氪公司一个名为“氪空间”的办公区域,王猛的团队迅速从1人增加到10人。
此前,在同一个地方,毕业于剑桥大学的24岁尹明出售了一个帮助留学生理性选择留学学校和专业的创业项目,然后召集朋友一起创业。他在第一次创业的总结中写道:“没有人能评判你和你追求的东西是对还是错,但一个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是这个时代淘汰人的最好方式。”消灭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失去人们的效率?你正在做一些你不太喜欢的事情,但你并不讨厌它,因为它非常高端。”
创业者在“氪星空间”实现梦想的期限为3个月。现阶段,创业者可以免费享受36氪提供的行政指导、融资咨询、媒体宣传支持等服务。 3个月后,创业团队无论成败都必须离开,新的创业团队才会入住。管理这些创业团队的负责人田志勇表示,自2014年4月以来,已有43个创业团队入驻。纷纷来到这里加速梦想,入驻该空间的初创团队融资成功率高达98%。
创业街上,创业者手里拿着钱,被投资人追赶。一份不完整的官方数据显示,创业街上与创业者有联系的投资机构总数已达2000家。仅这条街上就有23家投资机构设立办事处。一些投资机构甚至就在附近。这条街附近的写字楼已经租出了新的办公室,方便投资经理来创业街发现新项目。
涌入创业街的投资者包括国际知名投行的投资经理,也包括各大投行在这股热潮中招募的年轻投资分析师。通过衣着、年龄和谈吐很容易区分出两人。资深投行经理西装革履,不愿乱说话。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准确锁定好项目是投行经理“资深”的唯一标志。他们可能会在一次会议上花很多钱,也可能没有耐心听一个白痴的话,就多说一句废话。年轻的行业分析师大多面带微笑,声音亲切。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聆听企业家的想法,恭敬地记录下来,并向老板汇报。
传统行业的大老板也开始设立基金,投资那些有潜力成为本行业未来之星甚至掘墓人的企业家。新东方教育的俞敏洪最近与另一位投资合伙人盛希泰成立了洪泰基金,专门为创业者进行天使轮投资。这位曾经被称为“中国合伙人”的企业家如今选择了新的合伙人——中国的年轻企业家。他新选择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有钱,他们年轻。”俞敏洪说。
还有一些天使投资人是从其他行业转型过来的。这些人大多没有互联网投资经验。每天早上10点,一位挺着大肚子、背着奢侈品牌手袋的富豪投资者会准时来到创业街3W咖啡寻找创业者。没有互联网经验的他之所以决定投资这个创业热潮,是因为春节期间,他回到家乡,看到自己居住的别墅区已经变成了鬼城,几乎没有入住率。就在那一刻,他下定决心离开自己所在的没落行业,投身到这股新兴的创业浪潮中。
美国作家迈克·刘易斯在评价2002年前后美国网络股市崩盘时曾说过,“没有欺骗的繁荣就像没有跳蚤的狗,这是不可能的”。 2015年的中国创业街上,也有欺骗、夸大和堕落。 3月的一个下午,在一家咖啡店的角落里,一款语音聊天应用程序的开发者于敏在电话里大声质问他的投资人,为什么投资谈好了,最后一刻却迟迟没有投资?在街道的其他地方,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企业家正盯着一台屏幕破损的 iPhone 4。银行刚刚给这位企业家发了一条提醒短信。他的信用卡透支了31,434。元。